它是法律人的必读经典，也是最受欢迎的成长小说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公认的美国文学经典，而它在教育领域的意义却使其突破了国界，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成长小说之一。在最近一次民意投票中，它甚至压倒《圣经》，成为「最具启示意义的书」。

《杀死一只知更鸟》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塑造了人类家庭教育的典范，并提供了极具可操作性的实例与示范。和很多要去保持儿童纯净心灵的虚构故事不同，它着力教导孩子如何在磨难中历练风度，在不公平中积累正气，如何在充满丑陋与问题的世界中塑造自己的道德底线，保持精神的体面。

除此之外，书中的阿迪克斯这位平民英雄父亲为迷茫的父母提供了一本教育说明书：如何去鉴别孩子的问题，那些是年龄造成的，应该给他们时间去成长，哪些问题又是成长中的关键，是原则问题，必须及时干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一个形象，在复杂的社会中，哪些方面应该去适应去顺应，哪些方面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哪怕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以说，《杀死一只知更鸟》的课题是永恒的，是突破时代局限的。正是信仰与现实的缠斗，才是创造更好的世界的依据，也是人类对于自身的信心。

律师，我曾以为也是孩子

作者=俱兴斌 律师

来源=微信公众号 | 身披鸟袍的正义

「律师，我曾以为也是孩子」

这是印在《杀死一只知更鸟》（To Kill a Mocking Bird）扉页的一句话，不管小说还是电影都是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开始讲述这个故事。小说的作者哈泼·李一生凭借这本书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而电影则是靠格利高里·派克塑造的律师、父亲的形象赢得人心，让这个故事广为流传。

电影以美国大萧条时期的一个南方小镇为背景，故事叙述者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主角则是女孩的父亲阿提克斯·芬奇（Atticus Finch）。阿提克斯是个白人律师，为一名无辜的黑人嫌犯辩护，这一来，镇上那些保守的白人居民便对他充满了憎恨和恶意，芬奇则在故事中诠释了一位充满抗争、正义感的律师形象。这正如小说题名（片名）使用「Mocking Bird」来暗示的：故事中被诬陷犯强暴罪的黑人就像反舌鸟一样纯洁无辜，他明明没有犯罪，却无端遭到攻击。人们对他的迫害，就像迫害可爱的反舌鸟一样可恶，不能原谅。

反舌只是唱歌，我们为何要杀害它们呢？

Eminem也写过一首《Mockingbird》给自己的女儿，来表达类似爱意。当然更多的还是成长，不管是孩子的视角还是阿提克斯·芬奇。

故事以小姑娘Scott的视角展开，以Scott无忧无虑的的童年的某一天开始。那一年小镇的天气异常的炎热。三个小孩在梅岗镇的街道玩耍，Jem虚构了一个怪人「拉德利」的故事来恐吓Scott，后来的「怪人」的做法却改变了她最开始的认识，使Scott意识到：

Atticus was right.One time he said you never really know a man until you stand in his shoes and walk around in them. Just standing on the Radley porch was enough.

阿蒂克斯是对的。他有次说，除非你穿上一个人的鞋子，像他一样走来走去，否则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仅仅站在拉德利家廊下，就足以让人明白。

在Scott的成长中，她是一个假小子、不断地陷入麻烦和对事物认识上的困惑。影片中截取了两次Scott 「打架」的片段。第一次，Scott刚刚入学，就和Walter打了一架， Walter没钱买午餐，她试图向老师「报告」，老师批评了她，她认为自己是因为Walter的原因才受到老师的「责罚」。Jem拉架之后，邀请Walter去家里一起吃饭，在饭桌上Scott对Atticus对自己的责难和对外人的偏袒很不满，Atticus给Scott讲述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如何与人相处。

Atticus：If you just learn a single trick, Scout, you'll get along a lot better with all kinds of folks. You never really understand a person until you consider things from his point of view... Until you climb inside of his skin and walk around in it.

第二次也是在学校里，她和Cecil打架，又一次她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一次是因为Cecil「说了」她父亲Atticus 给「黑奴」辩护，她想给他的父亲辩护所以才去打架，Atticus耐心给她解释，他不希望Scott去打架，不管是什么理由，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黑奴」的称谓来称呼黑人，为什么周围的白人都反对他给黑人辩护，他却要坚持这么做，也许她现在年纪太小许多事情都无法理解，但是他还是希望Scott明白，他不这样做会在镇子上抬不起头。他不会再告诉Scott和Jem该做什么和不该什么事情，因为他自己在为黑人辩护这件事上也没有听从周围白人的「好心建议」。他不希望Scott为了给父亲辩护而去打架。在这些对话中，Atticus希望孩子们能慢慢自己控制的行为，在感知周围发生的各种故事的过程中，慢慢学会去观察、去判断。当面对监狱外要求私处犯人的人群时，Scott用自己的质疑和道德勇气化解了这场冲突。在Atticus庭审结束后离场时，她被黑人牧师喊着站起来，她看到二楼的黑人全部站起来对她父亲表示敬意，这时她意识到Atticus是做了一件对的事，值得尊敬！在Scott眼里，她爱她的父亲。

Atticus塑造了一个典型的律师形象，成为最伟大的银幕英雄。许多律师都在模仿他，说话的声音、风度，在法庭上的从容、淡定、乐于助人。我想每个人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朋友！电影里用了近四十多分钟来展示Atticus的辩护，在那个充满种族偏见和歧视的年代，裁判本身是「因人而异」，即使Atticus展示了优秀的辩护经验，但是仍然无力回天。但是在周围的偏见里，至少用自己的良知坚持了正确的选择。甚至在司法被陪审团的「偏见」所左右时，他仍在竭力抗争，不想放弃最后一丝机会。Atticus在故事里也在成长，尤其在片尾与警长的Tate的争论中，他也在修正自己对「正义」的判断和认识。

Mr.Tate stopped pacing. He stopped in front of Atticus, and his back was to us."I'm not a very good man, sir, but I am sheriff of Maycomb County. Lived in this town all my life an'i'm goin'on forty-three years old. Know everything that's happened here since before I was born. There's a black boy dead for no reason, and the man responsible for it's dead. Let the dead bury the dead this time, Mr. Finch. Let the dead bury the dead.

人为什么会长大？Susan Neiman 在他同名的小册子里讲到「成长意味着承认贯穿于我们生命始终的不确定性；甚至意味着，明明生活在不确定性之中，却认识到我们必然会继续追寻确定性。」在盲目接受和盲目拒绝一切我们被告知的事物之间找到一条路。

Scott被要求不再打架时，她也会很烦躁，她想着没有束缚的自由和勇气，她想自由自在的展示自己天性。

你如何把一个孩子教育成一个自由的人？

自由不只是你被允许做什么事；卢梭和康德告诉我们，自由是你遵守你为自己设定的准则的能力。自由不能被简单地看成是做你现在想做的任何事那样的话你会被任何一时的兴致和一闪而过的念头奴役。真正的自由意味着控制你整个生活学会做计划承诺和决定，为你的行为结果负责。一个孩子，比如彼得·潘，如果他受着欲望的摆布，怎么可能学会这些？怎么可能发展出有能力支配自由的自我？

（P57.Susan Neiman）

一个人得在成长中学会判断，判断对错，明白是非。然而社会的复杂，使得我们想要抛弃自我身上偏见和歧视谈何容易？

也许放到Atticus，他也有自己的困惑，即使坚持自己认识，也很难打破世俗的偏见！但是他仍然保持耐心和理性去给Scott解释、讲述， 也许成长自身就是，我们能在面对不公、歧视时，除了抗争之外，能够保持道德勇气和乐观！

也许，在故事里成长为一位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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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读送给法律人的 2019 年新年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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